四连卯足了劲儿开始吼，生害怕教官不满意，让大家重唱。
一曲唱完，教官很满意。
“大家唱得很好啊！再来一首！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预备唱——”
又一曲下来，大家基本上都歇菜了。
“来来来，水大家分一分。”
“这几箱运动饮料是谁买的，我们每个人都有份啊？”
“当然是子月大小姐买的啦，看大家这么辛苦，所以给你们买水。”
四连的同学们连连称赞，连对她没参加训练的怨气都减轻了几分。
“是嘛，大小姐娇生惯养一点也正常。”
“听说还给我们买了很多零食诶，跟她分在一个连挺幸运的！”
大小姐，是哪家的大小姐啊？
不经意间听了一耳朵，没注意有人拿了一瓶水到我面前来。
“张芮芮，你不要吗？”
“谢谢，我有水。”
我举了一下手里的矿泉水，表示拒绝。
那个妹子被拉了过去，我隐约听见有什么“张芮芮”、“不好相处”的字眼。
回头一看，张子月笑靥如花：“张芮芮也没那么不好相处啦，只不过有些小脾气，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朋友，其实也挺可怜的。”
狗腿子：“子月你就是太善良了，要是我才不会给她说好话。”
我：“张子月你也不用破费买水，大家喝茶都喝饱了。”
张子月委委屈屈地要过来道歉，我忙不迭地避开：“下次注意，说坏话的时候最好离当事人远一点。”
不到半天，大半个班都知道我张芮芮不好相处，酸酸唧唧、阴阳怪气，而友善大方的张子月在中间委曲求全。
我觉得没啥。
当别人说你不好相处的时候，你最好真的不好相处。
3
“左右左，左右左，算了，至少别同手同脚吧。”
“诶诶诶，回来！这边列队，怎么一看见饭堂就带自动导航的呢？”
教官扶了一下额头，表示带不动。
午饭之后回到宿舍休息，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涂防晒霜。
后脖子有点疼，被晒得有些发红。
“何小娟儿，你不搽点防晒霜吗？”张子月拿着一管小蓝瓶问她。
“不......不了。”何小娟的脸有点泛红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。
“来吧，没事，送你的。”
狗腿二人组听张子月说完，赶紧跑到何小娟的桌子跟前，要给她抹防晒霜。
“诶，这是你平时搽脸用的？”她们径直拿起何小娟桌上的瓶子。
“哦，春娟诶，国产品牌，用的放心。”
两个人夸张地笑个不停。
“啊！张芮芮。”张子月忽然出声，语气惊奇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：“你那个瓶子里，装的是大宝吧？”
“也难为你，还专门找个瓶子换上，有什么觉得丢人的啊？”
张子月说完，两个跟班笑得更加厉害了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春娟和大宝，外号有了，外号有了。”
“咋的，用大宝犯法？”我不耐烦地摘下耳机，堆起假笑：“张子月，你总是跟我讲话，我会以为你在跟我套近乎。”
